皇汉医学中的药物医治效用
桂枝有发汗、解热及止汗作用,镇静、镇痉、镇痛作用,兴奋、强心、强壮作用,祛痰作用,健胃、驱风作用,疏通瘀血,通经,催产及下胎盘、死胎之作用,利尿作用,矫味、矫臭作用。(桂枝之主要成分因含有桂皮油及挥发油,故有以上诸作用)
虽然,于临床上皮肤松粗而驰缓,且易自汗者之体质,与上冲证为主目的,上记诸说为副目的而应用桂枝可也。今更参照下说。
《药征》曰:桂枝主治上冲也,兼治奔豚,头痛、发热、恶风、汗出、身痛也。
《气血水药征》中桂枝条曰:(上略)是皆冲气之证也。在表是为头痛,为恶寒,为疼痛;在里则为悸,为上冲。(中略)若小便不利,则有桂枝;若自利,则无桂枝也。
二、芍药东洞翁历观仲景之芍药去加诸方而归纳之曰:芍药者,为主治结实而拘挛也,兼治腹痛、头痛、身体不仁、腹满、咳逆、下利、肿脓也。
此言信而有征,欲解说之,则用芍药之目的为肌肉之触诊上有凝结充实之感觉而挛急也。故腹痛、头痛、身体不仁、疼痛、咳逆、下利、肿脓,悉得治之。而诊其结实拘挛在于腹直肌,概述于上,是本药之应用原则尽于翁之所说矣。
芍药应用上之注意:芍药为一种收敛药。如欲发汗、祛痰、泻下、利尿诸作用,以不用此药物为宜。故于一种止汗药之桂枝汤中有芍药,而为猛发汗剂之麻黄汤、大青龙汤中则无之;为镇咳剂之小青龙汤中有芍药,而祛痰剂之桔梗汤、排脓汤中则无之;止泻剂之桂枝汤、桂枝加芍药汤、黄芩汤中有芍药,而大泻下剂之大、小承气汤、大黄牡丹皮汤中则无之;利尿剂之越婢加术、五苓散、猪苓汤中亦无之也。夫以是项单纯之理由,固不足以规律全体,然用芍药为配合剂者,于此点不可不深加注意也。
三、大枣东洞翁曰:大枣主治挛引强急也,兼治咳嗽、奔豚、烦躁、身疼、胁痛、腹中痛。
此说颇有卓见,兹详解之且补其不备。大枣之主治挛引强急者虽同于芍药,但芍药适应于肌肉拘挛而为凝结充实之触觉,而大枣则适应于肌肉知觉过敏且牵引痛甚,故大枣兼有利水作用也。此所以有水毒而忌芍药时而反适用大枣也,即于十枣汤、葶苈大枣泻肺汤、越婢加术汤、麻黄连轺赤小豆汤等之驱水剂亦用之也。
《伤寒论正义》苓桂枣甘汤条曰:病人有水气,故以茯苓、大枣治水气也。
四、甘草甘草与大枣俱为缓和药之代表,故有缓解组织之作用,尤以因肌肉之紧缩所发疼痛及其他诸般急迫症状为宜。比之大枣,其缓和作用则胜之,然治牵引痛及利水之能力则不及也。于腹证上彼此大同小异。东洞翁曰:甘草主治急迫也,故治里急、急痛、挛急而兼治厥冷、烦躁、冲逆等诸般急迫之毒也。又曰:仲景之用甘草也,其急迫若剧则用甘草亦多,不剧则少。由此观之,则甘草之治急迫也明矣。古语曰:病者苦急,急食甘以缓之。
五、生姜生姜为矫味药则等于桂枝、大枣、甘草,至于其他之作用则大异其趣。主治由水毒之上逆而咳嗽、呃逆、恶心、呕吐等证,由本药之应用,水毒以之下降,以此药兼有利尿作用,得排除于体外。故胃内停水自然消失,使食欲亢进。且本药之健胃作用不但此也,其主要成分之挥发油于胃黏膜刺激作用亦大有力焉。故本药有下降水毒、利尿、黏膜刺激之作用。如欲达镇咳、镇呕及其他之目的状况始可用之。若胃内不独毫无水气,反因高热持久,体内外俱甚干燥,而欲速使湿润时,则宜禁忌也。仲景于大热病之治剂,如白虎汤、白虎加人参汤、白虎加桂枝汤、调胃承气汤、大承气汤等不用之者,盖有故矣。
六、瓜蒌根(天花粉)本药因虚热,脏器组织枯燥之结果,而于外表发轻微强直性痉挛,于里现口燥、口渴及其他之症状。故本药之解热止渴作用类乎石膏。然石膏多用于实热,其渴极剧烈而有烦渴欲引饮、饮水数升之状;然本药主用于虚热,其渴大概不剧,虽嗜水而无烦渴引饮之情。又本药主治虚热止渴镇咳作用似乎麦门冬。然麦门冬之治虚热,以镇咳作用为主,止渴作用为客;本药之治虚热,以止渴作用为主,以镇咳作用为客也。又本药之治虚热止渴作用类似地黄。然地黄之治烦热,以治血作用为主,而以止渴作用为客也;本药但治虚热而不能治烦热,又不能治血证,而止渴作用为强。是以本药少与石膏为伍而多与麦门冬、地黄合用也。又石膏主用于肺结核之初期、中期,绝少用于末期者,而本药与麦门冬、地黄则少用于其初期,而多用于中期以及后也。
七、黄芪本药之作用,予虽未知悉,然涉猎群籍而揣摩之,则此药主治身体虚弱,皮肤营养不良而水毒停滞于皮肤及皮下组织内之一种强壮性止汗利尿药。
八、人参人参以治胃衰弱痞硬,由于新陈代谢机能之减衰为主目的,与续发之食欲不振、恶心呕吐、消化不良、下利等之症状为副目的而用之。反之,则必有害而无效也。故假令虽有胃衰弱之征,然无心下痞硬者,则不宜用本药。虽有心下痞硬,若非此机能减衰之候,亦不宜用本药。例如柴胡桂枝干姜汤证,虽屡呈胃衰弱,胃内停水,然心下不痞硬,故不用本药。大柴胡汤证虽有以下痞硬,然此痞硬系实证,且是证之总因为新陈代谢机能之亢进,故亦不用本药也。又附子之证为此机能极度减衰,故颇类似于本药证,但无心下痞硬,故分别之不难。由此观之,人参者,为振起复兴新陈代谢机能之衰减,但不如附子之作用猛剧,故此药虽用于机能亢进之阳证,亦有利而无害也。此少阳之原方小柴胡汤中所以亦用本药也。以是可知二药之别矣。
《药征》曰:人参主治心下痞坚、痞硬、支结,兼治不食、呕吐、喜唾、心痛、腹痛、烦悸。
九、附子乌头附子、乌头者,与双鸾菊同属,而主要成分为乌头碱之药物也。其作用依用量之多少,配合药之如何,而有种种之不同。然吾人最多使用为少量及中等量。此药物用于阴虚证(阴证、虚证),即新陈代谢机能之极度沉衰者,能使之兴奋,则以此机能衰沉之甚者为主要目的,以仲景论及其它诸说为副目的而用之可也。若更详论之,凡新陈代谢机能衰沉时,则体温之发生减少,故皮肤寒冷而恶寒粟起,至于呼吸及粪便等之排泄物亦带冷气也;又以致心脏衰弱,脉变微细、沉弱、沉微、沉小、沉迟等;口唇、四肢之末端瘀血厥冷,且四肢之运动神经因营养不良而引起不全麻痹或全麻痹,知觉神经由停滞老废物之刺激而发异常感觉或疼痛;又肌肉亦为营养失调而驰纵。故在外表感四肢倦怠、脱力、腹壁软弱无力,于里致大便失禁或下利(完谷下利);又以分解机能减弱而排泄物之臭气消失,尿变稀薄、透明等,招来其他脏器组织机能之衰沉。此时若用乌头、附子,若生机不至于完全绝灭,则能兴奋此等机能。非因此证而用之,则极有害矣。
十、茯苓本药以利尿之频数或减少,与胃内停水及心悸亢进,或肌肉之间代性痉挛为主目的,其症状不问为神经性与心脏或肾脏原因性,皆佳也。
十一、术本药之为利尿药,毋待辩矣。然于临床上为肾机能障碍之征,此尿利之频数或减少与胃内停水为主目的,仲景论及其它诸说为副目的,乃可应用之也。故其作用颇类似于茯苓而实异。本药性温,含特殊之挥发油,故能刺激胃肠黏膜使之充血。此等脏器有急性炎证时,即中医所谓有里热之际,假令其适应证虽具备,亦宜忌之。先宜治疗急性炎证,然后可用此药也。
或以为尿量减少为肾脏机能障碍之征,是矣。然小便频数证亦为此机能障碍之候者,乃因小便次数增加而尿量反减少也,即肾脏机能发生病变之症状也。尿意频数之际,有苓、术、泽泻等对证利尿剂,或对证剂加用此等药物,而肾脏机能尚不至严重的衰弱时可得援助,以驱逐水毒则病自能痊愈。
凡胃内停水者,由于胃肌之衰弱,胃壁缓驰,若再因心脏有障碍时,尿排泄量减少,以致尿毒蓄积在其他体部。在停水不十分严重时,每能容于组织内而肉眼不易察觉,然于缓驰之胃腔内之水毒,由打听触诊最易于确认。此胃内停水与尿利障碍均得以茯苓、术、泽泻等应用之。有此主要目的之时,若用本药,则此停滞之水毒通过肾脏而排除于体外。同时此药含挥发油,能发挥健胃作用。若得他药之协力时,西医虽称为难治之胃扩张证亦不难治之。
本药用于身体烦疼者,乃以由尿利障碍,水毒久于关节内停蓄,则引致身体烦疼。而其理则如下:
骨节疼痛者,其痛及于最里者也。《说文》云:骨节者,骨肉之窍也。盖三百六十骨节,为神气游行出入之处,而即为邪气游行出入之处也。是以不惟风寒迫于此,如痰饮、梅毒久郁于内,则亦能为骨节疼痛。《论》曰:湿流关节,是也。
如是则尿利障碍与胃内停水为主目的,身体疼烦为副目的而用本药。则随胃内停水被驱逐,而关节内之水毒亦随之消失矣,故身体烦疼不治而自治也。
茯苓、术、泽泻,用于水泻下之下利者,乃因小便不畅,水毒停滞于消化管内,至一定程度时,肠管发生水泻的下利,以代肾之机能。此时用茯苓、术、泽泻,则此三药能恢复肾机能,而消化管内之水毒由肾脏排出,故肠管水分减少则不致下利,是中医以利尿剂治下利之惯用疗法。因知肠管与肾脏有表里相互之关系也。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转载请注明:http://www.iogko.com/wadwh/9252.html